温星纵如实回答，“不知道。”

“啊？”奈奈愣住。

“按照计划，我要带索尔曼去找他的妈妈，但是我不知道他妈妈在哪里。”

在这里，人鱼族身份低微，只有苟且偷生或沦为家仆两个选择，没有属于自己的独立住所。

索尔曼想了想，拿出珍藏的骨笛，“我试试吧。”

人鱼的骨笛，可以吹出特殊声音。其它物种听不见，唯有同为人鱼的伙伴可以听到。

索尔曼来到比较空旷的地方，吹奏骨笛。

约莫过了三分钟，地表下方传来动静，冒出一条精灵耳朵的小人鱼。

“哇，是索尔曼哥哥，你还活着！”

“洛洛！”索尔曼见到她，开心极了，扑过去抱住许久不见的妹妹。

“哥哥，你离开家以后，妈妈追踪不到你的位置，以为你死掉了，每天都很难过。”洛洛抱住哥哥，泪眼汪汪掉出好多宝石，“你去哪里了？”

索尔曼：“说来话长，你先带我去找妈妈吧。”

“嗯嗯，好。”洛洛擦干眼泪，这才注意到索尔曼身后，精致漂亮的人类，立刻警觉起来，“你们是谁？哥哥的家主吗？”

“不是。”温星纵否认，“我们是他的伙伴。”

“嗯。”奈奈点头，“我们是非常好的朋友。”

索尔曼认真的告诉妹妹，“洛洛，你放心吧，星星是全世界最好的人。”

温星纵微笑。

走过千曲百折的暗道，温星纵终于见到索尔曼的妈妈。

她拥有海藻般的长发，气质娴静，一双深海般的漂亮眼睛。

见到儿子，她立刻伸出胳膊紧紧抱住，“宝贝，我终于见到你了。”

来时，温星纵从洛洛那里得知，索尔曼的祖父母和父亲，因为保护家庭，早早离开了。

索尔曼作为唯一的男孩子，被迫早早挑起重担，所以才放弃自由走进拍卖行。

如此残酷的事情，却几乎发生在每一个人鱼家庭。

奈奈吸了吸鼻子，低头用手背抹眼睛。

“乖。”温星纵轻抚她头发，柔声安抚，“等会儿，我问问他们，愿不愿意跟我们回家。”

“嗯。”奈奈点头，声音带着哭腔。

“会好起来的。”温星纵安慰道，“你也是，索尔曼也是。”

“我…”奈奈身体僵住，语气犹豫，“我有星星就够了。”

“你不想回家吗？”

奈奈答非所问，“他们不喜欢我。”

“那是他们的问题。”温星纵捏捏小姑娘的脸，“你漂亮，懂事，聪明，力气还大，多完美啊。”

“我有那么好吗？”

“有！”索尔曼抢着回答，“奈奈最棒啦！”

“嗯。”洛洛也跟着点头，“奈奈姐姐好美，我长大也要变成你的样本。”

“看吧，大家都这么说。”温星纵总结，“不要从你自己身上找原因，也不要逃避什么。”

奈奈抬头望他，“好，我记住了。”

等人鱼一家情绪平复，温星纵提出带他们离开的建议。

人鱼妈妈听索尔曼讲述卡戎星的生活，很是心动，却没有立刻答应。

“我想跟你去，但是，这里还有我的同族。”

“如果他们愿意，可以一起迁移。我会带你们去临海的地方，建造属于你们生活的家园。”

“真的吗？”人鱼妈妈不敢相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