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海诺把脱掉的羽绒服丢到一边，握住毛衣的边缘，脱掉，毛衣下只剩下贴身衣物。

唐海诺低着头，摸向墨景琛的腰间。

“你这是与他做过多少次，动作才会如此娴熟。”

“很多次。”

简单的三个字从唐海诺口中吐出，差点墨景琛理智崩塌，他缓缓靠近唐海诺的耳边。

“那他知道威尔酒店的事吗？”

墨景琛知道那夜在酒店的是她！

唐海诺震惊的猛然抬起头。

“是你一步步在引导我寻找真相。”墨景琛从兜中掏出链子，“从链子开始，到网上宋航和林柠的事。确切的说是你早就告诉过我，是我没有听懂而已。”

墨景琛以为唐海诺一直在给他机会，在他以为快要抓住她的时候，她却决绝转身。

那种从天堂跌进地狱，空欢喜一场的感觉，让他想揉碎点什么，他眼神愈发的冰冷。

唐海诺伸手想要拿回链子，墨景琛把链子重新握进手心，逼近唐海诺。

“把我当成一个傻瓜说很有成就感？”

“我没有，你把链子还我，我马上离开这里，我保证永远都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。”

她要躲开他，跟他完全断了联系！

她怎么能那么狠心！

墨景琛的面色比方才更加难看，“脱啊，怎么不继续了？”

“我……我已经出来够久了，宫尧他会出来找……”

唐海诺华没说完嘴巴再次被堵住，一下下的噬咬疼的她身体不自觉打颤。

唐海诺知道墨景琛对她付出了真心，她是喜欢墨景琛的，可惜两人之间……

有泪从她眼角滑落滚进墨景琛的嘴角，血腥味中混进咸涩的味道，墨景琛动作猛然停下。

跟他在一起竟然她如此难受，墨景琛闭了下眼睛遮挡住里面的情绪，拿起唐海诺放到沙发上的羽绒服，丢到她的身上。

“穿上衣服，滚。”

滚得越远越好，就像她说的，不要再让他见到她。

唐海诺颤抖着手穿上衣服准备离开，只是她脚下一踉跄跌进了墨景琛的怀中。

要死了，真是越忙越乱。

唐海诺匆忙想要起身，手却按在了不该按的地方。

墨景琛眉头紧皱，伸手推了她一把，唐海诺猝不及防，身子从墨镜前的腿上滚一下头，撞在了茶几的腿上。

“啊……”

头上一疼，唐海诺痛呼，伸手摸了一把，手下是黏腻的触感。

唐海诺狼狈的从地上爬起，匆匆出门。

空气中淡淡的青草香气消失，墨景琛伸手去拿桌上的酒杯，眼角瞥到地上鲜红的血滴。

她流血了……墨景琛去拿杯子的动作稍稍顿了一下，等杯中酒喝完，墨景琛拿过大衣起身出门。

会所外，唐海诺用纸巾按住额头上的伤口，打车回公寓。

公寓楼下，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迎上唐海诺。

“唐医生？”男人试探着询问。

“石叔，你怎么来了？”

“你别怕，我……我不是来讨债的。”石父连忙对唐海诺摆手，他注意到唐海诺一直按在额头上的手，语气关切，“你额头受伤了？”

“刚刚不小心碰了一下，石叔找我有事？”

“嗯，就是……”石父一脸为难。

“天冷，我们上去说吧。”

石父只穿了件黑色的单薄棉服，他未修边幅，一脸憔悴，冻的缩着膀子。

“不用那么麻烦，我身上脏，去你们年轻人住的地方不好。”石父拒绝，“事情不大，我说完就走。”

“石叔请说。”

“是……是关于石棉的。”师傅搓了一下手，“上次你打电话问我关于小棉的事情，我心里不安，今天我是过来跟你坦白实情的。其……其实小棉有个孪生妹妹叫石秀，两人虽是孪生姐妹，两人的性情有很大不同，小棉从小时候开始就懂听话懂事学习好。小秀活泼好动一心想着玩儿，小秀高考落榜后，出去打工，才知道生活艰辛，知道没文化不好，又回学校复读。她考上大学那会儿，小棉已经大四了。”

石父专门跑到桐城跟她说这个做什么？

唐海诺刚开始有些不解，她突然想到一种可能，“在温城治疗的，是石秀？”

“唐医生猜对了。”石父接着说：“小绵和小秀是一前一后出的车祸。以前我听人家说孪生姐妹命运有时会相似，我只当那是迷信，没想到有一天就发生在我家两个苦命的孩子身上。医生说小棉情况不稳定，随时都有死亡的可能，而小秀的情况也不是很好，医生说，就算保住一条命，醒来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。我当时觉得天要塌了，我一个大男人都无法承受这种接二连三的噩耗，更别说你阿姨了。我怕她难以承受，隐瞒下小秀车祸的事，等小棉去世后，我恳求医生跟我一起撒了个谎，把小秀的住院记录改成了小棉的。”

“石叔……